在这样水汽弥漫的清晨,我认为我已经被天堂的大门触摸了。

    啊——幸福,幸福的白光是那样刺眼,我快被它溺毙了,却不想抵抗。

    感觉像是做梦一样。

    哥哥温柔地摸过我的后背,我赤裸的前胸,和我心口的烟疤。疤痕上的触觉既迟钝又敏锐,我被这种戳进灵魂的瘙痒惊扰,短促而激烈地喘息一声。

    被他摸过的地方酥酥麻麻,好像那触感都还留着,他的手指不曾离开我的皮肤。我难耐把头埋进他的颈窝,弓腰去蹭他,嗅他发上的馨香。

    “哥…哥哥……帮帮我,我难受。”

    我不知道这样说有没有用,可我就是想对我哥撒娇。我对我哥撒娇,这是天经地义、理所当然、不得不做的。

    他可是我哥啊。

    应期依旧不说话,只是垂眸注视我,注视我的欲火和失态,像局外人似的。

    我不喜欢他这种高高在上,或者说遗世独立?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总结形容,总而言之我不喜欢他这么自如。

    于是我又凑去吻他,咬他。他不动作,依旧那么悲悯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恨得牙都痒了,我说,应期,你去死吧。

    我哥笑了。他笑起来真好看,那双桃花眼里盈着的光都那么美。

    他掐我的脖子,我被他迷得丢了魂,呆呆愣愣盯着他看,直到眼前出现黑洞。

    它们从视野边缘聚拢,吞噬我目所能及的星星和光。

    肺部泛起密密麻麻的痒,逐渐蔓延到全身。我的手指在痉挛,颈骨发出震耳欲聋的咯吱声。

    我好难受啊,哥。